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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太皇太后的秘密
2010年,独自悲伤的我送走了两个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我此生最爱的女人燕子,和我尊敬的师父臧老师。臧老师给我留下了很多东西,其中就包含着众多书籍。这些书籍有的是竹简有的是纸张,但是共同的特点是不管是什么载体这些资料都装在玻璃罐子中,用一些绿色的液体浸泡着,臧老师曾经对我说过要带着羊皮手套取出来看,而且暴露在空气中的时间不能超过二十分钟,所以我看起来尤为的麻烦。
最主要的可能是取出这些资料之后我发现除了一些关于寻鬼阴阳等不太方便操作的术数之外,多是一些神鬼之说,比之《山海经》等书不过是描写的更加详细一些罢了。我无聊的翻看着这些资料,除了惊讶这些液体为什么不会浸坏纸张以外,并无其他感触况且阅读起来及其麻烦所以渐渐地我就放弃了阅读这些资料,放置着这些玻璃瓶的大木箱内至少有一半的资料我都没读过。
2011年工作上迎来了不错的开端,我也不再那么忙碌,望着自己空荡孤冷的房间不禁有一种寂寞的感觉涌上心头。于是我走到书房,在我的爱人燕子离开后的一年之中,我遵守着为她守灵的誓言,并没有新交女友,这些书籍成了我最好的伴侣,每个深夜都躲在书房里独到倦意散布全身方才罢休。我扫视着几个书橱上的书籍,都读过不止一遍了,今夜我实在是不愿意再次翻开这些记忆深刻的书籍。百无聊赖的我叹了口气,却看到书房的角落里放落着一个大木箱子,正是我的师父臧老师所留给我的那些装满资料的瓶瓶罐罐。
我找出了羊皮手套,我想无聊的夜晚只能靠这些东西来打发时间了,我随手拿起一个玻璃罐,带上羊皮手套打开了罐子的盖拿出了藏在里面的一本书,绿色的液体粘稠的从这本书上滚落下来,书本上干爽无比,就好像刚才从液体中捞出并不是它一样,页面上没有残留什么,字迹也没有泡坏,正如以前我曾经看过的那些泡在液体中的书一样。
我翻开了纸张,借着台灯温柔但是明亮的灯光阅读起来。可是读着读着却让我睁大了眼睛,因为这和我所熟知的这段历史完全不相同。或许这就是我今天晚上所想要的感觉,我准备写下我所看到的这段历史,当然因为那本书是文言文的,所以我把它变成大白话来转述给各位朋友们听。里面夹杂着我自己的感情和一些真实的历史资料,书中并未提及,但是读完后我的脑中却浮现出了一幅又一幅的画面,我想讲出来,不管你们相信与否,我都要讲出来。
1436正统元年,北京紫禁城慈宁宫内,位居座上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她正是张太皇太后。一年前她的儿子先皇朱瞻基离开了她,于是她的孙子继位了,而她则变成了太皇太后。岁月在这个女人的脸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十一年中丈夫和儿子的先后离世也没有让她看起来悲痛欲绝憔悴不堪。她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她左手边坐着的一个在木椅之上闭目养神的男人,深夜太皇天后的寝宫之内,为何会有一个男人呢?
这天的慈宁宫内不止有一个男人,在太皇太后的右手边稍远的位置上排列着五个男人,他们都是已过了不惑之年的男人,年长之人早已发须全白,他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低着头等待太皇太后再次开口讲讲话。这五位身份显赫,都是名动朝野之人,他们正是号称三杨的杨士琦,杨荣,杨溥三位,以及张辅和胡濙。
二月的北京是寒冷的,那天下起了鹅毛大雪,几位大臣冒雪而来,雪在进屋的一瞬间被屋中温暖的炉子烤成雪水,水沾湿了五位大臣的官服在他们肩头与前胸现出一大片水痕,显得有些狼狈不堪。但是没有一个人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他们只是肃立在哪里就好像五尊泥雕一般。
“石先生,您还是认为朱祁镇适合这个皇位,对吗?”张太皇太后急迫的问着这个闭目养神的男人。这个男人四十上下的年纪,三缕胡须长得格外好看,头发已有些斑白,自然流畅的披散在背后,有些许仙风道骨的一派宗师意味。男人听到了太皇太后的问话这才两眼微睁,长舒一口气然后喃喃的哼了一声:“嗯。”就继续闭上了眼,好像眼前的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太皇太后看了看她称为石先生的那个男人,然后转头对五位依然如石雕泥塑般的大臣说道:“五位爱卿,先皇受命五位为顾命大臣,今天你们也听到了石先生的答复。日后五位一定要尽心竭力的辅佐皇上,哀家就此拜谢了。”
五位大臣慌忙跪倒在地,磕头称道:“微臣不敢,臣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蒙先帝之重,太皇太后之厚爱。”太皇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门外说道:“宣皇帝入慈宁宫,传王振,命其宫外等候。”
时间过了不长,一个身穿四团龙袍的少年走了进来,见到太皇太后立刻拜道:“皇孙给太皇太后请安,祝太皇太后福如东海寿与天齐。”太皇太后的双凤翊龙冠微动,好似摇了下头一般,看起来这位太皇太后并不太喜欢刚登基坐殿的小皇帝。太皇太后令皇帝平身后,吩咐人赐坐然后吩咐让门外的王振入宫。
门外走入了一个身材瘦弱,微弓着身子的人,他穿着宦官的衣服。他长得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难看,只是一只眼有些大一只眼小一些。他的面部剧烈的抖动着,抑制不住的笑容就要在他这张故作镇定的脸上乐开了花,但他依然努力地忍受着这种强忍的折磨,他冲着坐在太后身旁的小皇帝眨了眨眼睛,他认为没有或许没有人看到,但实际上所有人都看到了。已经年过七十的杨士琦甚至没有再像泥雕一样,当他看到王振走入宫中的时候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王振走到太皇太后面前诚惶诚恐的行了礼,就站在原地不再动弹了,太皇太后则是和颜悦色的说道:“王振,你伴随皇帝读书,陪着皇帝长大,皇帝能如此顺利登基你可谓是功不可没,我该赏你些什么?”
王振如捣蒜一般的一阵狂拜,作着揖低头说道:“这是奴才应尽之事,奴才能伴随皇帝左右实为祖宗积德三生有幸,哪里敢要什么赏赐。”王振一直低着头回答着太皇太后的问题,始终不敢抬头直视着太皇太后,此时他还是个聪明的奴才,他没有因为过度的兴奋忘记自己是个宦官的本质。五位顾命大臣纷纷露出鄙夷的目光,看着这个像狗一样谄媚的太监。
那个被称作石先生的男人睁开了眼睛看着王振,然后转头看向太皇太后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此时低头垂眉的王振心里犹如烧开了的水一般,翻江倒海的沸腾着。他想太皇太后亲自召见,而且在场的还有先皇所认命的五位顾命大臣,自己飞黄腾达的日子到了,今天太皇太后必委以重任。
张太皇太后看到了石先生点头之后,拉着年仅九岁的皇帝的手说道:“皇帝,这五位顾命大臣都是国家之栋梁,以后他们会尽心辅佐你,你要也要听他们的话,知道了吗?”小皇帝回答道:“谨记太皇太后教导。”太皇太后点点头,突然口气一正又说道:“以后他们所说的就等同于我所说的,你一定要听从,凡是与五位爱卿多加商议切不可以一意孤行,否则哀家决不饶你。”小皇帝被太皇太后猛然口气的转变吓了一跳,没敢答话只是不住的点头,而座下的五位大臣则是纷纷深鞠到地,胡濙甚至痛哭流涕,齐声说道:“臣必不辜负太皇太后之大恩。”能得到这样的支持与肯定,的确有让胡濙痛哭流涕的理由。
“王振。”太皇太后和颜悦色的说道。此时的王振简直是心花怒放啊,五位顾命大臣负责指导皇帝执政,自己放到最后来说岂不是要让自己监国,如此重任放到自己身上,自己也算是光宗耀祖扬了做宦官的一口恶气。遥想当年自己不过是一个民间普通的甚至失败的教书先生,而如今却能做到监国的角色,实在是祖坟上冒青烟了,想到这里王振的声音不禁有些颤抖了:“奴才在。”太皇太后依然温和的说:“站起来说话吧。”王振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虽然为小皇帝伴读一年了,但却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太皇太后,往日他都是趴在地上的或者低着头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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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大闹太和殿
而就当王振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却看到了一张狰狞的面孔,太皇太后不在那么慈眉善目,她只是恶狠狠地盯着王振。王振吓得腿一软扑到在地上,浑身颤抖起来,五位顾命大臣也大惊神色,他们眼中的太皇太后永远是一个温柔娴淑慈眉善目的女人,而今天她却如此的狰狞可怕杀气腾腾。只见太皇太后站起身来,指着跪在地上不断颤抖的王振大喝道:“好你个阉人,竟敢误导皇帝,毁我大明江山,我今天就斩了你,让你知道为什么太祖皇帝不让太监干政。”
殿外早已准备好的几个带刀侍卫冲了进来,闪着寒光的刀架在王振的脖子上,王振吓得缩成了一团,一时间磕头虫般的不停地磕头,并且发着颤音苦求着:“太皇太后饶命啊,奴才知罪了,奴才知罪了。”
这几分钟之内的迅速转变,让所有人猝不及防,只有石先生依然坐在椅子之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小皇帝自小就由王振陪伴自然感情深厚,于是没有拱手抱拳反倒是屈尊跪下来,向太皇太后求情,让她饶王振一命,既然皇帝都跪了下来,自然五位顾命大臣也顺着这位新主子的话所说,纷纷跪了下来,为这个宦官王振求情解罪。
这时候皇帝挂在腰间的一个铃铛轻微的响了起来,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因为他们都被太皇太后反常的凶狠所吓坏了。太皇太后余怒未消,但是强压下怒火,用尽量平和的语态对着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发生的这场闹剧的石先生说道:“石先生,你又越界了吧?皇家之命可是你等可算的。”
石先生站起身来,睁开了眼睛看着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在石先生的目光下平复了自己的怒火,然后想说什么,看起来有些歉意的样子。石先生却伸手止住了太皇太后想说的话,并且转身走出了大殿,在场的顾命大臣都知道此人远比自己的地位要高,这五位大臣中的四朝元老夺权功臣杨士琦带头说了句:“石先生慢走。”其余的人才随声附和起来,太皇太后依然坐在座上,对着用刀抵住王振脖子的侍卫挥挥手,侍卫退下只留下了在地上依然打着寒颤的大太监王振。
坐在轿中的石先生此刻却叹了一口气,他想应该就此杀了王振,他想说的话有太多了,或许因为他的沉默大明朝发生了变化,但是他只能带着些许无奈沉默下去,因为祖训告诉他不可泄露天机,当天机泄露之时就是天下变化之日。
当然他也更不能去算皇家统治者的将来,虽然他的地位无可替代,却依然不能否则皇帝身上的那颗祖传的铃铛就会玲玲作响,这响声不会是他庆功的礼炮,反而是能让他人头落地满门抄斩的前奏。这挺小轿飞快地走出了宫门,随着宫门掩上渐行渐远。
王振最终颤颤巍巍的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位高权重的他此时已有了紫禁城内独立的一间屋子。作为皇帝身边的第一红人,他得到的够多了,但他依然不知足,此刻的他咬牙切齿幻想着自己权倾朝野的一天,他知道他要选择忍耐,只有忍耐到自己彻底掌权,忍耐到太皇太后年老离去,他就可以翻身做主了。他忍耐着等待着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终于他盼到了。
七年之后的一个深秋,太皇太后追随着朱棣,朱高炽,朱瞻基这三位皇帝离开了人世,举国悲哀。但在年轻的皇帝背后却有一个人再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那就是王振。他终究有一天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了。
就在这举国茹素的时候,宫门却开了,一挺小轿又进入了紫禁城的宫门,当停在太和殿前的时候,一个人为轿中的石先生亲自掀开了轿帘。而这个人正是现在的掌印太监,东厂实际掌权者王振。石先生下了轿子,周围的文武百官都好奇的投来了惊讶的目光,很明显他们并不认识这个衣着朴素的男人,只有少数人面露喜色,他们知道真正说话有分量的人来了。石先生并没有理会满脸讪笑的王振,只是走到四位顾命大臣面前的时候拱手让拳算是打了个招呼,却依然一句话都没有多说。五位顾命大臣中的杨荣已经辞世,另外四位也是古稀老者,此时看到石先生给他们作揖也纷纷行礼回敬。
石先生最终漫步走到了年仅十六岁的皇帝身前,然后悠悠的说出了一句话:“放了于谦。”皇帝的面色有些为难,看向石先生身后的王振,王振刚才并没有被石先生所重视,显然有些恼火,在怒火之下他忘了自己与石先生的差距,他摇了摇头。
朱祁镇就是这名小皇帝面露难色的对石先生说:“石先生,这个于谦实在是不知深浅,冒犯了王先生,王先生是我的先生,虽为宦官但朝中人却尊称一声翁父。于谦乃是一个巡抚却敢对朕的先生有所不敬,难道不该杀吗?”
石先生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重复了一遍刚才所说的:“放了于谦。”皇帝不再说话了,面有怒色,但是不敢多言。而王振却在石先生的身后,挥舞着手臂体现了他的小人本色,他尖声叫着:“大胆狗奴才,竟敢出言不逊,不怕灭九族吗?”石先生慢慢的转过身去,却突然踢出一脚把王振重重的踢翻在地。
王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得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石先生走到王振身边,用脚狠狠地踩住王振的前胸,依然很平淡的说了一句:“放了于谦。”王振连连答应着,并且向石先生求饶。石先生则是松开了踏在王振身上的脚,漫步向自己来时所乘坐的轿子走去,边走边喃喃自语道:“误我大明,天意天意。”就在此刻,皇帝放在胸中的铃铛颤了一下,但是他却没有察觉,只是被眼前的这一幕吓住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石先生的轿子就这样在文武百官面前离开了太和殿之前,只留下众多大臣疑惑的眼神还有几位老臣感激的目光,更加突出的是画面上依然躺在地上呻吟的王振,与那个攥紧拳头咬牙切齿的小皇帝朱祁镇。
石先生的轿子离开了宫门,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个寻常街巷之中,在这里住着的并不是些什么王公大臣之类的,而只是些北京城内有钱的人家罢了。这就是石先生的家,就在这个并不是多么特殊的地方,大门也是那么的普通根本看不出与寻常百姓有何不同之处,如果有人路过此处宅子的门口,他一定认为这里只是一户有钱人家罢了,哪里敢想象刚才石先生在太和殿前的一番震惊四座的举动。
几位站在门口的人看到轿子的到来,忙跑出相迎。轿子落地,一个精壮的汉子替石先生挑开了轿帘,石先生的一只脚刚迈出轿子踏落地面之上,人也探出了半个身子,却没有走出轿中,只是停顿在那里然后口中喃喃自语好像在念着什么,右手不停地掐算着。石先生又缩回了轿中,整个人隐藏在了轿帘之后,里面传出了石先生有些那平静浑厚的声音:“走,去东直门。”
轿外那个刚才挑轿帘的精壮汉子低声问道:“师父,去东直门有何事,交给徒弟们办吧。”小轿内一阵沉默过后则是石先生有些激动声音传了出来,这不像石先生平时的声音:“我只是去接个人。”
轿子就在石先生的令下离开了宅院之前,向着北京城东的方向行去,那个精装汉子回头对着身后依然疑惑不解的人说:“派人准备一下吧,我们马上会迎来一个小师弟。”然后转身走入了宅门之中,身后的几人齐声回答道:“是,二师兄。”也纷纷消失在宅院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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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艰辛的逃荒路
深秋的北京东直门充满了萧瑟的感觉,深秋没有选择城市,即使这里是首都,即使这里是经济文化的中心,却依然沉浸在秋的萧瑟气氛中。落叶被有秩序的扫在道路的两旁,形成两排橘黄色的路线。
一个衣着破烂的小男孩望着东直门,这里的街道是那么的繁华,虽然已经入秋却贸易繁多,各种店铺在路旁开张营业,周围的大宅子也那么的气派,小男孩不住的在想,这里随便挑出来一个民居就比自己家乡的地主的房子还要气派。小男孩不禁张大嘴看着眼前的一切,但后抚摸着怀中的一个头巾喃喃道:“娘,我到北京了,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他来自西北的一个边疆小镇,生长在一个幸福的四口之家,慈祥的奶奶漂亮的妈妈,严厉但是却疼爱自己的爸爸,还有目前还很幸福的自己。虽然说不上富裕但起码衣食无忧,但是就在他四周岁那年,灾祸却从天而降了。他本记不清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的一切只是在后来母亲一遍遍的哭诉中越来越清晰。
他只是记得那天也是一个秋天也那么的萧瑟凄凉。父亲抱起了他,不断把他抛起来再接住,那天他背诵了全本的《大学》父亲欢愉的对母亲说:“我的儿子四岁能背《大学》,今后肯定连中三元,为我卢家光宗耀祖。”母亲没有回答,只是满眼充满爱意的挺着大肚子看着父亲和自己。
他不知道母亲的肚子为什么一天天的大了起来,父亲告诉自己将有一个弟弟或妹妹的时候,他高兴地叫了起来,因为邻居家的伙伴们都有一个跟屁虫般的弟弟妹妹,他也想要一个。今天他背会了读了很久的《大学》还有了自己的跟屁虫,于是他大声对父亲说:“双喜临门,双喜临门。”父亲更加高兴了,不住的重复着:“说得好,双喜临门,说得好啊。”
就在此时,门外却传来很嘈杂的叫喊之声,父亲疑惑的看向关闭的大门并且不再把他抛向空中,慢慢的把小男孩放在了地上,然后拍着他的屁股让他回到母亲身边。父亲他自己则转身走向了大门,当大门打开的一瞬间,父亲并没有看到门口忙着叫卖的小商贩,也没有看到为各种原因欢愉庆祝的人们,在他面前的只有一个穿着蒙古人服饰的骑士,他骑在马上正呼啸而过,看到父亲打开的大门,他并没有勒住马匹依然冲向前方,但却很迅速的拉开了弓箭搭弓射箭。
箭射入了父亲的前胸,父亲一个踉跄的退回了刚迈出的门内,并且把门死死的关上还用尽最后的力气插上了小院的大门,然后好似力气用完一样,倒在地上反身用身体抵住了那两扇已经关闭的木门,之后像是睡着一般闭上了眼睛,鲜血染红了他的前襟,印出一大片鲜红的血花。母亲搂着小男孩,不住的颤抖着小男孩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不停的低声问着母亲:“父亲怎么了,母亲,父亲睡着了吗?”
一滴湿润的泪水滴落在男孩的头上,他抬头看着母亲,他知道母亲是个坚强的人,可是现在母亲却哭了。母亲用一只手捂住了孩子的嘴巴,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这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此时喊叫出来只会让门外的蒙古兵知道屋内有小孩和女眷,会更加麻烦,她忍耐住了无比的伤感与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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