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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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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被绑架了
当苏白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身的血腥味不禁让她干呕不止,看看自己满身的血污,苏白有些呆愣的看着下面跪了一地的人。
一个胡子和头发都已经银白的老人颤声指着苏白说:“圣女诞生了,圣女诞生了。”
随着这个声音,老人身边一同跪着的数十个人开始不停的磕头。
苏白的记忆有些模糊,早上苏白她娘让她去给姥姥家送些鸡蛋,苏白小心的躲过爹,刚走出家门不久就被几个彪形大汉在阴暗的巷子里绑了,剩下的事情苏白就不知道了,她被迷药迷晕过去。醒过来时苏白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旁边都是和自己年龄相近的年轻女子,一个穿着黑袍的年老男子来到关押苏白的山洞中。
“你们要感到荣幸,你们马上就要被选为圣女,从此与天地同寿。”老者说话时声音有些癫狂。
他说完一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后转身离开,不知道这个山洞有什么机关,老者离开后就陷入一片漆黑,苏白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这种恐惧如同在白日里看见一只毒蛇钻进家中,天黑了还没找到,时刻都在担心这条毒蛇会窜出来咬自己一口。
长时间的黑暗让苏白陷入沉思,这是她从出生以来从没有过的感受,苏白一边想着过往一边流泪,她才16岁,自己出生那年正赶上吕后屠杀汉室,苏白的爹是地方上的一个亭长,他总是特别自豪的说先皇当年就是从一个小小的亭长开始,一步一步当上皇上的,每当这个时候苏白的娘就一脚踩在爹的脚面上,说你还想造反啊,每当这个时候爹就一脸惊慌的让娘莫要瞎说。打年初开始,爹和娘就开始给苏白找婆家,想给她找一户富裕人家,好用彩礼钱给苏白的弟弟张罗一门亲事。虽然苏白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对爹娘不满,可是周遭都是这样做,养女儿就是为了日后嫁个好人家好给家里帮衬帮衬。
苏白再次看见光亮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在黑暗中让苏白对时间失去了概念,期间有时会听见有人进来扔下一件极重物件的陈闷声,过一段时间会响起一个女子的尖叫声。苏白不禁想起自己刚来的日子也会一直尖叫不止,后来嗓子喊的疼了哑了也就不再呼喊。
苏白和其他女子一同被几十个手持利器的壮汉吆喝着前行,一直走到一个宽阔的大厅,大厅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祭坛,她们全部被赶到祭坛中。苏白和这些女子都怕的浑身发抖,刚刚手持利器的壮汉纷纷拿起弓箭,把祭坛团团围住,十几个身穿黑袍的人手中拿着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口中念念有词。
一个黑袍人摘下罩在头上的帽兜,苏白看见他就是那天出现在山洞里的白胡子。白胡子手中握着一根长棍,棍的上半部分分岔出六七根尖刺,看起来既像一根制作精美的武器,又像是天然形成的一根长相诡异的木棍,他重重的把手中器具跺在地上,高声呼喊:“时辰到。”
几十个手持弓箭的壮汉同时拉弓射箭,苏白听见四周到处是利刃穿透皮肉的声音,苏眼前的惨状让苏白如同身坠地狱一般,鲜血混合这皮肉的碎屑漫天飞舞,到处都是女子的尖叫声,苏白吓傻了。当苏白反应过来想跑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一支箭直奔苏白的心脏而来,苏白最后的印象就是这支箭尾的羽毛真美,如同天上的凤凰一样。
当苏白再次醒来便是现在,自己一身血污的站在死人堆里,十几个黑袍男已经都摘下帽兜,他们的头发和胡须或花白或全白,有一两个看起来已年近古稀,却精神矍铄的看着苏白,仿佛一群饿了十天半个月的狼看见了一只肥美的兔子一般。苏白不由得往后退了退,她的小腿被身后的尸体绊了一下摔倒在地,苏白本能的伸出双手支撑身体,触手可及的却是还带着余温的尸体,苏白感受着手心中传来的触感,不禁放声大叫。
祭坛下的黑袍们听着苏白惨烈的尖叫声更加兴奋,为首的是一个头发胡须都有些白的发黄的老者,他声音中掩盖不住兴奋的对苏白说:“圣女不要惊慌,从此以后我们都会对圣女唯命是从,马首是瞻。”
“放我出去。”苏白踉跄的站起来。
“不。”黄白头发的老者微笑着说,同时一挥手,几个之前手持弓箭的壮汉走上祭坛把苏白架了起来。
“你们不是对我唯命是从马首是瞻吗?”苏白一边大力挣扎一边大声喊叫。
“圣女刚刚诞生还不稳定,您还需要好好休息一下。”黄白头发的老者依旧保持着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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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就长生不老了
苏白有些绝望的看着四周,现在他们已经不再把她关押在之前狭小的山洞里面,而是一间看起来像人住的屋子,里面有床和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比之前几十个人挤在一起要好上太多。苏白在屋子里转悠,这些人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到辰时便会有一个郎中打扮的人进来号脉,之后他便会用刀子在苏白的掌心划一刀半指长的口子,第一次苏白吓的放声大叫,只引来几个守着门口的壮汉进来绑住苏白的四肢。奇怪的是,每次这个郎中取完血,被划开的伤口都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每到这个时刻,那个郎中就会显露出痴狂的表情。
被关起来的日子里,苏白只见过郎中一个人,这个郎中长相有些特别,他的鼻子比苏白见过的任何人都要高挺,他的睫毛很长,他的唇薄而坚毅。郎中有时号脉会发现苏白一直盯着他看,便会浅浅一笑。
“你为什么从不说话。”苏白一边看着郎中一边问道。
郎中的头低的马上就要碰到几的边缘。
“喂,你是哑巴吗?”苏白经过一段时间接触,渐渐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小人只是一介布衣郎中,不敢和圣女有何关联。”郎中低垂的头顶下传来闷闷的几句回答。
“你会说话呀,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哑巴郎中,望闻问切里面只会切呢。”苏白一边说一边有些心悸的看着郎中举起的刀子。
“得罪了。”郎中俊秀的脸涨得通红,虽然心有不忍还是拉过苏白的手狠心划了一道。
经过一阵钻心的疼痛以后,苏白有些麻木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鲜血从苏白的掌心流向早已准备好的瓷碗中。等郎中接完一碗正要离开,苏白惨白着一张小脸问:“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郎中正要推门的手顿了一下,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后说:“这都是为了大业,等以后圣女就会知晓。”
多年以后苏白回想起这段往事,总是会忍不住猜当时那些老怪物是不是拿她的血去做了血豆腐。
苏白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郎中说着话,渐渐也知道了郎中本名叫安然,他父亲是西域安息国人,母亲是汉人。很小的时候父母因为瘟疫而亡,安然被一个老郎中收养,从小跟着老郎中走街串巷,上山采药下山磨药,老郎中去世后自然而然的接手继续干起了郎中这个行当,几年下来也算小有名气。一年前家里来了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人,他身后跟着五六个黑衣壮汉,中年男人说有事相邀,安然以病患众多无法离开为由婉拒,没想到几个黑衣壮汉不由分说就把安然绑走。
听着安然的遭遇,苏白感同身受,她有些愤恨的说:“那你为什么还助纣为虐,还要帮他们取我的血。”
“因为你是圣女,是天选之女,你的血可以帮助人们远离疾病,天底下多少难以医治的病患都可以因为你而起死回生。”安然说话时脸上带着一股狂热,这份狂热让苏白察觉到危险,这是一种近乎痴迷的迷恋,多年后苏白听到一个词,那一刻苏白的脑中划过今天这幅画面,虽然这个人早已经被她遗忘在漫长的岁月里,这个词就是“洗脑”,而安然就是苏白的“脑残粉”。
“既然你这么我的血,你把我从这里救出去,以后我的血都给你一个人好不好。”苏白有些急迫的追问。
“我,我,我没办法。”安然脸上的狂热逐渐退去,一副不知所措的颓败样子。
“你就想想办法,帮我出去,我可是你们的圣女,就算他们发现了又能拿我们怎么样。”苏白继续怂恿着说。
“你不是唯一的圣女,在你之前已经有6个圣女。”安然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乱转。
“那之前的圣女她们都怎么样了。”自从住进这间屋子以来,苏白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危险。
“死了,她们都死了。”安然别过头不看苏白。
“为什么?”苏白听到这个回答吓的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拽着安然的胳膊问。
“每个圣女都有一个七七四十九天的劫,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圣女可以挺过去,没有一个圣女能活过四十九天,还没有一个圣女成为真正的圣女。”安然说话的时候语气听起来没有对女孩的死亡而叹息,而是在为没有一个真正的圣女而愤恨。
“我还有多少天。”苏白拽着安然胳膊的手越发用力。
“还有三天,你就满49天了。”安然说这话时语气中充满了希望。
“既然我还没有成为圣女,你们为什么还要取我的血。”苏白忽然产生了疑问。
“虽然你还没有成为真正的圣女,但是你在祭坛里活了下来,你的血中还蕴含着一定的威力。”安然说。
剩下的三天过的像三年一样漫长,苏白既盼望那一天的到来,又恐惧那一天的到来。一直到第49天的晚上,苏白一整天都没有发生任何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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