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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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啼

    七月十五的天是阴的,云也是黑压压的一片,小屋里的妇人的尖叫仿佛要把天撕开一个口子,挣扎,痛苦,藏在黑暗里的伤疤被重新扯开,腥味蔓延开来,声音戛然而止。

    “阿泱?阿泱?快醒醒,是个女孩,水灵的很。”旁边帮忙接生的女孩,擦了擦脸上的泪,抱着孩子给妇人瞧了瞧。

    年轻的妇人勉强睁了睁眼睛,张了张口说道:“皎皎,果真是个女孩了,朝家的诅咒果然未了。”

    刚出生的婴儿并没有发出声音,茫然的睁着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阿泱,先别说话了,你现在虚弱的很。”皎皎把孩子小心地放在床边,倒了杯水小口小口喂给名叫阿泱的妇人。

    阿泱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这孩子生下来便要无父无母了,不过她既然是朝家的孩子,也必定要姓朝的。”

    阿泱咳了两声又接着说:“十八在的时候说,生个女儿就叫朝啼,如今也算随了愿。皎皎,孩子就托付给你了,不能再让孩子步入我的后尘,药师一族不能毁在我手上。”

    阿泱刚说完话,身影渐渐模糊,乳白色的光从她身上透了出来,渐渐全部化成白色的光,集中在婴儿眼角留下一枚小小的泪痣,又抛开。

    “阿泱化灵了,你带着孩子先回清水观吧。”分寸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走了进来。

    皎皎看着面前面色有些苍白的男子叹了口气,说道:“孩子我自然会好好照顾,你也千万不可出事,我会带这个孩子好好修行,如果有缘造福高能解开朝家诅咒自然也是好的,如果不能,就让她安安静静生活一辈子,我再想想办法。”

    分寸摸了摸婴儿的脸说道:“这孩子有自己的命数。不是你我可定,回去吧。”

    “回清水观去吧,我把事情安排好了,会来看你们。”分寸望着皎皎笑了笑,皎皎望着分寸的背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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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

    一晃十七年过去了,清水观上十几年如一日,春去秋来,冷热交替,当年不会啼哭的女婴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皎皎阿姨,我们到底要去哪里?”一身白衣在女子身上显得格外透亮,长长的头发慵懒的挽在肩上,转过来看着皎皎的眼睛透出年轻的光,眼角有一枚小小的泪痣。

    皎皎抿了一口水,慢悠悠的说道:“啼儿,这十几年一直在清水观让你自己参透修行,朝家药师最纯正的血统也让你台阶高了不少,可有些事还是要自己去历练。”

    朝啼郑重的点了点头,“皎皎阿姨,我会努力了,为了破开朝家的诅咒,也为了还朝家一个清白。”

    十七岁的脸上透出哀愁与坚定,清风愁露不过如此。

    皎皎摸了摸朝啼的头,说道“罢了,收拾完了就走吧,桐师爷要是愿意跟着你,就带着一起吧。”

    朝啼一边答应着,一边用手结了个复杂的印,这时从山后跑来一只纯白九尾狐狸,幻成人形却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

    男孩笑嘻嘻的走到朝啼身边,扯住衣袖说道:“啼啼,你把我也带去吧,我在这清水观也上千年了,早就呆腻了。”

    桐桐是跟着第一代药师留下来的狐狸,自然不算别的普通狐狸,并且在清水观十几年多有桐桐的救济,这十几年亦师亦友,突然离别自是不肯的,便答应了下来。

    朝啼打开了背上的背包,让桐桐又变成狐狸钻了进去。

    “啼儿,我们走吧,乘现在天还早,你分寸叔叔让我们下山之后跟他汇合,别等急了。”皎皎一边说,一边拉着朝啼往外走。

    在山上生活了十几年的朝啼走在竹林成片坑坑洼洼的小路自然是心有成竹,山上一草一木都是灵气,对药师的修炼是极大的提升。

    “啼儿,你要去哪?”一棵竹子突然拽住朝啼,这课竹子与别的竹子大有不同,这棵竹子居然是红色的。

    “是红娆吗?你怎么在这?”不等朝啼说话,皎皎先问了一句。

    “皎皎师姐,祖师爷留下的画里进了个女人,本来我在画里修行百年有余,那个女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居然也进了画中,之前有桐师爷在所以迟迟未曾动手,今天你们前脚一走,她便吸干了画中的精气。我拼死才逃了出来。”红竹想幻成人形却因为精气不足无可奈何。

    “那幅画不是祖爷爷留下来的吗?上面画画的颜料都是从红岭上取的,一般的邪物根本不可近身才是。”朝啼皱了皱眉头。

    “先回去看看吧,这件事怕是不简单。”一直窝在背包里的桐桐发话了。

    皎皎应了一声又带着朝啼往回走。

    “朝家人,今天不给个说法?也想走吗?”一个穿着白色丧服的女人挡住朝啼的前面,轻蔑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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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

    皎皎不淡不咸的说了一句:“朝家向来行善积德,不曾与人结怨,何有十几年的恩怨?”

    丧服女子气极反笑:“听听,多么冠冕堂皇的话!我们宗家灭顶之灾被你一句话轻描淡写带了过去?桐墨在又如何?清水观护了你十几年又如何?今天既然是你们自己出的清水观,那也该给我个交代。”

    朝啼一脸不解的看着皎皎,桐桐却从朝啼的背包里钻了出来,换成一个十八九岁的翩翩少年郎,叹了口气说道:“想必这就是宗薪前辈的外孙女宗师月吧,既然叫的出我的名字,也自然是知道我处事从来没有不公的话,当面两家的事谁也不知道真相,怎可妄下定义?”

    宗师月冷哼一声道:“若与朝家没有关系。那天怜咒怎么会灵验?天怜咒是家母临死之前在用毕生功力和十几条宗家的人命练成的,怎么会说谎?朝家家破人亡,朝家十几口人一夜暴毙,朝舟不知踪影,彭阿泱死了留下个孤女,这便是惩罚。”

    朝啼正准备开口质问却被皎皎拦下,桐桐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宗师月背后,用玉骨笛抵着宗师月的头,冷冷的说道:“朝家,宗家,自有定数,我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我也不想为难小辈你走吧。”

    说完桐桐便退到一边去了,宗师月冷笑一声,从怀里抽出匕首准备向朝啼刺去,朝啼这边也不躲轻声念道:“药沐皇恩,称我王法,朝家子弟,不为贪衣…”

    当匕首刺进朝啼身体里时居然是虚体,而真正的朝啼却早在十步开外。朝啼冷眼看了宗师月一眼说道:“你走吧,朝家的事我自会解决。若不是你也该给我一个交代。”

    宗师月别有深意的看了朝啼一眼,想到自己怕是难以匹敌,便冷笑一声道:“朝啼,今日是你运气好,若没个解释。我绝不罢休。”

    说完便飞快往山下的方向走去。

    这时候桐桐看着红娆说了一句“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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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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